yxkksm

〈all昴〉创伤后遗症一治疗方案

大概是宅邸篇的各位×昴(确信)

  

  艾米莉亚阵营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是针对阵营中心菜月昴的创伤后遗症的会议。



起因是偶然之下奥托意外听见他的动物朋友们的窃窃私语——那个黑发的奇怪的人又在用锋利的东西割伤自己…

于是在向其他人含蓄的提起这件事时,也收获了对方带着赞同意味的不安,关于菜月昴是否在自残这件事。



“其实我也察觉到一点点的啦,昴大人有意无意的伤害自己什么的,再怎么笨挫也不可能总是在削土豆的时候伤到手吧…”

弗雷德莉卡苦笑着说着,她顺手放下盘子,热乎乎的茶面甚至没有晃动,更不用担心会洒出来。

“是定论吗?”

“不能确定,昴大人总是受伤,说不定对疼痛伤口什么的没有概念,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呢?”


是针对菜月昴手上的伤口做出的解释,在使用刀具时失误造成,但由于过于频繁的失误接连不断,理所应当的引起了弗雷德莉卡的重视,为此,也被罚了一段时间不许碰刀具之类的规定。

但还是有股奇怪的感觉在弗雷德莉卡的心中处徘徊,她迟迟无法解释。

后来发现菜月昴就算没有碰厨房的刀具手上的伤口依旧还在增加时,她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希望是吧…”

奥托稍微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咽入滚烫的茶回味着喉咙中残存的苦涩。



“自残?很符合可怜兮兮的巴鲁斯的幼稚风格呢。”

“拉姆怎么看呢?”

“虽然巴鲁斯想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不过手臂上的疤痕实在太恶心了会影响拉姆的心情所以请他尽量别出现在拉姆的视线内。”

“一口气说了好多…”

粉发的鬼族女仆干脆利落的转过身继续干活,奥托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一部分是真心话哪一部分是单纯的毒舌。

明明拉姆在工作上是和昴打最多交道的人,交流,相处时间,甚至是默契。

“他就算死掉也没关系吗…?”

奥托有些虚弱的问了问,他实在是搞不懂牵扯到菜月昴相关的事。

“…不知道,但是蕾姆肯定会伤心的,为此,还是请他先别死。”

空气又重新回归寂静,奥托细致的看出拉姆在排斥这个话题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昴大人手上的疤痕,那个我知道…”

橘发的小女仆双眼闪闪发光,就在她放下抹布打算滔滔不绝讲起菜月昴当时怎么在魔兽的尖牙下守护村庄和保护孩子时,奥托及时打住了她。

“等等啦,菜月桑跟你说疤痕是魔兽的原因吗?”

“是的,怎么了吗?”

“也是……”

菜月桑应该不想被发现在自残吧,所以才对佩特拉撒谎了吗?只可惜我的动物朋友们不会骗人,不然还真的会被菜月桑糊弄过去呢…

奥托捏了捏眉头试图施展开紧绷的精神。


“奥托,是在担心昴大人会伤害自己吗?”

“诶?”

“怎、怎么可能啦,昴虽然经常做傻事,但至少不可能消沉到那种地步…”

“佩特拉?是不是知道什么?”

佩特拉低下了头,表情可见的消沉,她局促的捏着裙摆,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察觉到不对劲的奥托看着佩特拉这幅样子,不敢相信又只能确信,在幼女的口中找到真相,区别于心怀鬼胎,复杂扭捏的宅邸中的大人,从小生活在村庄中纯粹的“村姑”佩特拉是最为率真又细腻的。


那天下午,烘烤点心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她没能照常将点心送达到菜月昴手上,有些愧疚的想着在每天每天都那么辛苦的训练中,昴大人肯定很辛苦吧,自己却没能做好自己的事…

但她鼓起了勇气,为了道歉,推开菜月昴的房门,在看到黑发少年坐在床边的背影时感到鼻子一酸。

“佩特拉…?”


哐当,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菜月昴转身一脸惊讶的看着佩特拉,后知后觉捂住了血肉模糊的左手,血液沾染上黑色的衣服,不怎么明显。


“昴大人,你在做什么?”


佩特拉担心的发问的同时也细心的将门关上了,她一步一步走向菜月昴,轻盈的步伐在黑发少年的眼中反而恐怖无比。


“这是…治疗、治疗啦,在我老家,都是这样治疗的,你想啊,把旧的肉,腐烂的肉或者已经坏掉的肉挖出来,然后再长出新肉…对吧?”

黑发少年颤抖着声音,按在伤口上的手指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疼痛刺激着大脑,让理性暂时回归,也因此说出一个确切的理由能让佩特拉信服。

“那…为什么不去找贝蒂大人或者其他人治疗啊?”

“这是、是因为别人也很忙的啦。”

“…这样吗?”




“但是我知道的啊,那样做肯定很痛啊…”

橘发女仆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盈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起来,奥托这时才发现,大家并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无数次带着他们走出绝望的人,总是笑着谈论未来的人,背地里会把自己伤害得血肉模糊。


那样的菜月昴对他们来说无比陌生。


不过,就算得到了这个结论,也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奥托摸了摸了佩特拉的头,任由幼女扯着自己的袍子,将眼泪和鼻涕一起沾染上去。





不过也存在完全知情的人…不、精灵。

“这就是来找贝蒂的理由吗?”

贝蒂翻动腿上的书本,奶油色的双马尾随着风的刮起飘动着,她安静的坐在庭院的阴凉处看着书本。

“你早就知道了吧。”

“当然了,昴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他做的各种蠢事啦。”

幼女模样的精灵语气中的自豪和得意几乎藏不住,虽然依旧是一如既往和菜月昴甜甜腻腻的模样,但奥托还是不可遏制的火冒三丈姣好的面容在愤怒的驱使下扭曲。

“那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啊!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现在才发现的你们才有问题吧,再说了,把这个事实告诉摇摇欲坠的你们才是蠢事吧…”

确实,自顾自过自己的生活,反而忽视其他人,的,是目光短浅的自己。

“但…”

“再说了…贝蒂不想刺激昴,那孩子已经遭受足够的伤害了,贝蒂能做的,只有给他治疗罢了。”

贝蒂将那本厚重的书抱在怀里,蜷缩着身体,肩膀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强忍着泪水。


总是在半夜三更,饱受失眠折磨的黑发少年终于睡去时,贝蒂才能偷偷爬起来,小心翼翼拉开菜月昴的右手,对着伤口施加愈合魔法,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一切本不该发生在菜月昴身上的苦楚。

就算找出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的小刀也无能为力,认真和菜月昴谈了许多,也无法解决什么,只会害得他更加痛苦,烦恼了困扰了焦虑了一段时间后,各自都痛苦了也就妥协了。

这是她和菜月昴各自的让步和唯一的解决方案。

『相信我,碧翠子,自残什么的,一点都不痛苦,只是一种恢复理智的手段而已,等以后一定找到可代替的更好的方法。』


『是啊,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贝蒂这样想着。


但这样的做法,无疑只是在亡羊补牢罢了。

温柔又无能。


“至少,在贝蒂能见到的地方,不会让他做傻事…”

“什么啊…那样的话,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就无能为力吗?”


奥托看着贝蒂逃避般的眼神,默默的转身离开,他无法将心中这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说出来,甚至是辨别是非。


他也早该知道,这座宅邸里的人,毛病比他想的要多得多,而能做到“拯救”的人也病得不轻。


或许什么都不去管才是正解,当做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去看待才是最好的吗?


“奥托君?在发呆吗?”

如清铃般的声音在声音传来,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是艾米莉亚大人,蓝紫色的眼睛带着担心看着自己。

“很难得呢,奥托君居然会出来散步。”

“啊,没事…”

尽管是菜月昴最喜欢最敬爱的少女也是一样的看法吗?

如果连艾米莉亚大人都没察觉到,没发现菜月昴真实的样子…


“菜月昴在自残。”


奥托沙哑着嗓子说,喉咙处还残留了一部分茶的苦味,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在和菜月昴有关的事上保持理智。



“昴…在自残?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是单纯仅带有疑问的悦耳声音,回答者艾米莉亚甚至连“自残”这个行为本身的意义都不理解,如果跟她解释清楚,似乎能想象出她说“为什么要那样做?绝对很奇怪啊。”之类的话。

“没什么…”

“是不好的事情吗?我帮得上忙吗?”

银发少女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询问,明明是天使一般的面孔,做着担心别人的善良举动,在奥托心里,却是让他反胃无比的行为。


他不理解,为什么艾米莉亚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听过菜月昴最开始是救了她才来到了宅邸的。

一切的开始都是从半精灵少女艾米莉亚开始的。

遇到精神上物理上都脱离常识的敌人,不断增多的伤口所带来的难以理喻的痛苦,过于早熟的看到残破的肢体和血淋淋的器官…

菜月昴是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却要承担如此庞大的精神负担心理负担。

甚至需要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刺激自己获得清醒。

可是,能称之为“始作俑者”的半精灵少女对此一概不知,他的付出,他的辛苦,他的创伤…


“那家伙,简直没救了…”

像这样嘀咕了一句,奥托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

把自己当成圣人了吧…想着一切痛苦自己承担吗?脑子里只有自己吗?

别自以为是的感动自己…


“我知道的,昴在做傻事吧…”

“你说什么?”

“拜托了,不要阻止他…”

艾米莉亚扯住奥托绿色披风的边角,低头说着,神情被掩盖在银色的刘海下。

“…怎么回事?”


“昴呢…得了很厉害很厉害的心病,宅邸里的大家都没有方法治好昴,连菲莉丝也一样。”



绑住双手的话,会用牙齿咬破舌头,塞住口腔,会用额头去撞击墙壁,就算一直有人陪在身边,也还是无法得到一点点安全感,握住他的手,还是能感受到他在颤抖,同他聊天也会发现他口中不断重复着几个词语『好痛』『走开』『对不起』之类的…

就算让他去睡觉去休息也会做噩梦精神状态变得更不好,而且,他似乎对睡眠有种心理上的抗拒,明明最晚睡却也最早醒,然后第一时间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就好像在担心我们会出事一样,明明他才是最该被担心的那个…

但是啊…只要让他割手腕的话,就能缓解。


我不知道啊,我也做不到什么啊,我也想问为什么…用那样残酷的方式来得到幸福是正确的吗?


会笑着打招呼,每天都活力满满,也能开那些我听不懂的玩笑,睡得也很香,不会念叨着奇怪的话…


-只要让他伤害自己,就能恢复正常-


  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我和拉姆,碧翠子都能帮他治疗,伤口消失掉了的话,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奥托,不要阻止他,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在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也会努力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做,直到找到治疗方法。”

少女源源不断的诉说着,清铃般的声音带着哭腔,忍不住让人怜惜,她握紧双手放在胸口,肩膀也小幅度颤抖着,不敢看向奥托的眼睛,大概是在害怕被责骂吧。

“……”

“抱歉呢,现在才把一切都告诉你…”

对于她来说,奥托一直是很有担当很了不起的人,他总是那个最理智的,不会被情感所蒙蔽,所以艾米莉亚很害怕,很害怕让他知道。

昴的状况是她导致的,她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尽管没有人责怪她,她也比谁都想要治好菜月昴,但是情况完全不容乐观,越来越多人都发现也逐渐攻破了心理年龄只有17岁的少女脆弱的防线,最后,连奥托也知道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大家明显都心知肚明,自顾自的发怒责怪抱怨他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寻找所谓的“真相”。到头来又知道了什么?

无力感笼罩了灰发青年,他撑着脑袋趴在平时工作的办公桌上,周围散乱着乱七八糟的文件,从圣域回来后,得到了作为艾米莉亚阵营的内政官的职位后,他也安下心来,开启了996的工作生活,虽然与自己想象的未来不太一样,但前途必然是光明的,在这条“正轨”上开拓进取,迎接新人生什么的,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但当他终于从四处堆积中的文书里抬起头来,昔日他觉得和谐幸福的周围,在那虚假的幸福下,是如何一副糟糕透顶的模样?


被蒙蔽糊弄的佩特拉仍然乖巧懂事的尽自己最大努力工作,缓解气氛。

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弗雷德莉卡也没有迫切的去寻找答案揭露伤疤,选择了更为温和的做法。

拉姆则是不透露更多的消息,大概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菜月昴的难堪吧,事情能坚持这么久,拉姆的功劳大概不是一般的大。

而图书馆的大精灵贝蒂温柔过了头,采取的是老套的方法,主动包揽下坏人的身份,或许是想让自己对她发脾气吧。

艾米莉亚大人…他觉得很对不起她。


到头来,最糟糕的还是自己。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奥托陷入了迷茫。


“啊!区区奥托居然在烦恼?!”

耳边响起一道过于活泼的声音,居然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的黑发少年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拉开椅子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

这个时间,大概是刚刚从克林德先生和加菲尔一起那边训练完吧,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毛毛躁躁的跑过来了,很符合他的作风…


“真没办法,就让堂堂正正的男人来倾听你的烦恼吧。”

说罢自顾自的展示了他的手臂上一层薄薄的肌肉,不过在这个人均怪力的世界还是垫底水平,但还是阻止不了菜月昴花式秀他手臂上的肌肉和腹部的腹肌。

“唉,其实我…”


“诶?真的在烦恼啊?”

“什么——居然是在开玩笑。”

就在奥托抬起头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菜月昴一脸震惊的打断了他,也收获他的愤怒的吐槽,看着哈哈大笑的对方,虽然气愤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菜月昴,但是内心却平静缓和了许多。

“嘛,毕竟我家内政官也老大不小了,那方面的事也要开始操心了…”

“啥…?”

“现在要把我珍贵的恋爱宝典传授给奥托你了,好好看好好学。”

虽然被误会错了意思,不过有菜月昴陪着身边能意外的得到心灵安抚,奥托也只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撑着脸颊默默盯着眼前黑发少年双眼发光讲述着什么“恋爱宝典”之类的话。默默在心里吐槽:这人明明连恋爱都没有过,居然还在这传授恋爱经验…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随风飘散,紧绷的精神在一瞬间垮塌,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日常。


奥托突然莫名理解了艾米莉亚说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奥托——我说你有没有在学啊—”

“…啊?有、有啊。”

被弯腰突然凑过来的黑发少年吓了一跳,两人的鼻尖几乎快碰到一起,奥托差点从椅子摔下去,看着狼狈发怔的奥托,菜月昴勾了勾嘴角,这是他平时有了坏主意的表现。


“那么…1小时后来自南边大瀑布的夏美.施瓦姿小姐将和你约会请做好准备,目前对方的好感度只有10点,她喜欢的物品是蛋黄酱,点击右上角即可查看恋爱宝典获得提示,但一个关卡中只能查看3回请谨慎使用。”


“?”




评论(5)

热度(315)

  1.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